想起住在李大姐家那段日子,何夏时而忍不住笑了又笑,心里又酸酸的。

煮面的同时,她顺手煎了个鸡蛋,主要是那时养成的习惯,因为那阵子雷腾云手臂骨折,她总想着法在有限的条件下给他补补。

忙乎了小半个时辰,何夏托着一个大圆盘走出厨房,浓郁的香气立刻弥漫在酒馆之中,店小二擦擦口水:“好香啊,这碗黑黑油油的怪东西怎这般香?还有这些小碟配菜怎吃呀?”

何夏沾了沾汗珠:“这就是炸酱啦,吃炸酱面讲究自己拌,把炸酱和菜码托端上去就行。保证你不会挨抽,嘿嘿……”

掌柜子去过京城,不由翘起大拇指:“正宗,确实是正宗的炸酱面!姑娘乃京城人士吧?”

何夏笑而不答,向前递了递圆托盘:“快送上去吧,那位客人脾气不好。”

店小二脆亮地应声,毕恭毕敬接过托盘,随后谨慎地走上楼梯。

“姑娘,您脸颊沾上了面粉,快去厨房洗把脸。”掌柜子作揖致谢。

何夏胡乱抹上一把,忽然想起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她边挥手道别边向门外走:“我还有事,得先走了。那人要是不够吃,厨房还有炸酱和菜码,你照猫画虎置办一套就成了。”

“这样啊,那您慢走,下次记得再来光顾小店,小的请您吃饭!”掌柜子将何夏送到店门,依依不舍地告别。话说这年头啊,热心肠的好人真不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