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想当牲口,牲口回来,媳妇走。”何夏则对答如流。
“……”雷腾云哑然,她为了自由,还真在乎随便作践自己。
他长嘘一口闷气:“你就这般渴望避开我?”
何夏见他并未向往常那般大发雷霆,而是神情稍显沮丧。她出门前可能未带脑子出来,忽然之间竟觉得自己挺恶毒。
“哎呀,也不是那意思,就是那啥……咱们已离开少林寺三个多月,走时匆匆忙忙,我是怕弟弟着急……”何夏抓了抓耳朵,歉疚地垂下眸。
雷腾云落寞地躺在草地上,凝望蓝天白云,静默无声……庸医李大姐告知他:女人容易心软,越对女人嚷嚷,女人心中越抵触。别说,教他的这招“心平气和”还算好使。
“我把你当亲人,你却将我看做仇人,罢了罢了,你走吧。”雷腾云喟叹一声,虽然语气到位,但手中紧握着绳索。
“……”何夏怯懦地瞄向他,一副很受伤的死样子,莫非真难过了?
雷腾云见她迟迟不表态,一手扶额,先挡住笑意,而后哀怨地开口:“我能理解,谁愿嫁给我这将死之人呢?理解理解……”
“甭咒自己!你福大命大,肯定比我长寿!”何夏方才还是小感歉疚,这会直奔自私自利了。对啊,咋能抛下他不管呢?何夏,你个缺人味儿的东西!
雷腾云侧身而躺,展露一副孤寂背影,显然在表达一种状态——让我一人静静地死去吧。
何夏不知所措,轻推了推他脊背:“别,别说丧气话啊,我不走,跟你闹着玩呢。”
“可我当真了……除非你发誓。”雷腾云偷抓草根憋笑。
何夏傻乎乎地举起三根手指:“黄天在上,我何夏对天发誓:雷腾云一日不解毒,何夏一日不离开。”
哎哟喂,臭丫头变机灵了,还留着半拉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