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带你水帘洞走一遭。”
何夏还在跟他怄气,坐在马上不挪窝。
雷腾云顺马鞍上取下一条绳索,自顾自捆于何夏腰际:“水流很猛,莫睁眼。”
何夏疑惑地拧起眉:“你又想出啥馊点子了?”
雷腾云懒得解释,将她托下马,何夏背对他站立,气哼哼地颠脚。雷腾云拆掉马鞍及缰绳,一拍马腿:“你自由了,走吧。”
何夏并不知他在跟马道别,还以为这句话说给自己听,她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忍着狂笑的冲动,抱拳行礼:“那你多保重,小女子就此告别!”语毕,她唯恐雷腾云反悔,大步流星跨出,兴奋得忘记腰上还拴着绳子。
雷腾云不言不语地望着她,她被绳子拉定在不远处,何夏怔了怔,猛然转身,先指向清晨旭日,再次抱拳,铿锵有力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天色不早了,请君快上路吧!”
雷腾云斜眼瞅着她,看不出喜怒。
“……”何夏低着头,偷偷摸摸解绳子,啥毛病,刚不说放她走么?
“呃?……”何夏顿感忽悠一下,紧接着,如死狗一般被拖回原位。
与此同时,马儿欢快地跳起四蹄,晃晃马鬃,“噶哒噶哒噶哒”……飞驰而去。
雷腾云蹲下,捏起她下巴,咬牙启齿道:“无情无义,你怎不与坐骑挥泪告别一下呢?”
“……”何夏愤恨地望向马尾巴,呸,还道别?她诅咒马儿老兄一辈子吃不到青草!
“那啥,大牲口都放了,那我呢?……”她可怜巴巴地眨眼。
“媳妇是媳妇,牲口是牲口,岂能相提并论?”雷腾云故意嘲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