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悬一线的是他,我同样会不惜代价帮助他。
隔着厚厚的盔甲,他的胸膛和肩膀冷硬得陌生。
他盯着我,深邃的目光若有漩涡深深,竟有着和我如今面对他时同样的忐忑和烦忧。
我握紧他的手,慢慢道:“去年回京,我路过子牙山。顺道回师门拜见了师父和无尘师伯。无尘师伯送我下山时和我说,若我三人齐心协力,放眼大芮朝堂,当无人可敌。”
他黑眸一眯,并不答话。
这时,只闻卫玄道:“王爷,贫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徒凌看着他熟练地为我裹好伤,道:“讲。”
卫玄道:“王爷为王妃请封号,应该封为瘸妃才对。”
司徒凌皱眉:“怎么?伤得很重?”
卫玄道:“应该是特制的夹棍所伤,本来就狠,一旦用刑,非死即残,王妃武艺超群,筋骨自是比常人柔韧,若是及时调养,倒也没有大碍。只是重伤后一再剧烈运动,伤势愈发严重,部分筋脉已开始坏死,请恕贫道直言,王妃伤势太重,已经无法完全复原。瘸妃二字,并非贫道说笑。”
我也知自己伤势沉重,闻言倒也不十分意外,只问道:“还能骑马么?”
只要还骑得马,便能率军征战,其他便顾不上太多了。
家人零落,惨死的惨死,重伤的重伤,我能逃出一条性命撑住秦家不倒,便算得是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