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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寡言少语,回京后更是刚毅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待我却极好,让我始终觉得他外冷内热,到底是个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堪足依赖。

我退亲那般伤了他,都不曾觉得他会真的拿我怎样。

直到他在狱中那般发作凌逼,我才晓得他隐忍之深,怒恨之甚。

今日我孤注一掷,硬生生把司徒永推上帝位,更不知会怎生让他不悦。

我心中忐忑,便不敢再说什么,悄悄松开他的手,默默看着卫玄为我清理伤处。

骨骼重新固定住时,又是剧痛。

我疼得浑身颤抖,咬紧牙闭了眼苦忍时,身体被人一扯,已撞入他未卸胄甲的坚硬胸怀。

他低低道:“我教你刚强,教你坚忍,是让你对着敌人和对手时能够刚强,能够坚忍。为何总是对我这样?”

人不寐,无限山河泪(五)

这话语却柔软。

我酸楚,涩然答道:“我没有。”

他更苦涩,叹息着反问:“没有?”

我看向他的眼睛,确凿地答他:“没有,我待你,待永,始终如在子牙山时一般。凌,你懂的。”

虽然他在狱中那样凌逼,但他只是因为我的背叛伤透了心,虽然我出狱后第一件事是扶司徒永登基,可他该想到,我这样做只是想保住司徒永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