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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默然看我半晌,居然没有推开我,反而再次低低地唤道:“盈盈……盈盈,果然是你。”

我顺着他话头答道:“是,我是盈盈。”

利用他的感情迷惑他心智,委实是卑鄙了点,但他强。占我,又用药物禁制我的武功,怎么也算不上光明磊落。既然如此,各出手段也未为不可。

呢喃的对答间,彼此的气息交汇,暧。昧而迷离,有隐隐的伤感和凄黯在对答间无声地铺漫开来。

我当然不会为此悲伤,可我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如此强烈,竟连我都感染了一样,莫名地悲伤起来。

指尖在他痛楚的眉眼划过,缓缓地拂过他眼底的水汽,我鬼使神差般说了句太过入戏的话。

我居然同样沙哑着嗓子和他说道:“别难过,我会陪你看一辈子的梅花。”

他的喉嗓间便发出一声呻。吟般的哽咽,将我紧紧拥住。

紧得让我忽然有种幻觉,觉得我们似乎是一体的,不但血ròu相依,连灵魂都已相偎相伴。

这感觉……

连和司徒凌在一起时都不曾有过。

或许,那是因为淳于望和司徒凌太不一样了……

司徒凌比不过江南男子的柔情似水,江南男子也绝不会有司徒凌那等久经历练的刚硬肃杀,沉雄劲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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