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周淼离开了皇宫。宗政筱亭披着披风,在院落之外坐着,看着满天繁星,举止安详。

公孙子兴步入院内,便见她盯着星空。

“你来了。”宗政筱亭淡淡的,头也不回。

“你猜到了的,我会放你的人离去通风报信的,不是吗?”

“是,你我性情相近,猜得到并不出奇。”

公孙子兴只是勾起嘴角浅笑,“你为什么知道,我会同意?”

“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会。”宗政筱亭端坐起身,目光终于是转向了公孙子兴,“今时今日的一切,你不后悔,却不开心,对吗?”

“从来也没有人,在乎我开不开心。”公孙子兴吁了口气,端起石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言:“这是你早就为我准备的?”

宗政筱亭浅笑点头:“举杯浇愁愁更愁,借酒消愁不是子兴大哥会做的,可是,借酒宣泄,却是好事。”

“为一知己,果然是值得。”公孙子兴低低笑道,“只是你的毒素,当真无解?”

宗政筱亭看着公孙子兴,唇瓣抿成了直线。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的确确的是掏心掏肺,在国家大事前,对自己的真诚,是没有二话的,时至今日所担心的还是自己。

“能不能解,就要看太后了。”宗政筱亭的语气淡淡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子兴大哥,或许过多几日,你我之间也不会有这样子的闲情逸致谈天说地了,我敬你。”

“这样子的结果,非我所愿。”苦涩一笑,公孙子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