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齐墨璟惊喊了一声,整个人霎时坐起,大口喘气。
仿若误落人间的女子眼睫盈着泪,在他身前跳着轻盈的舞,衣衫渐落,仿似最无声的邀约。
若说时锦与谁有仇,那倒不见得。倒是他……
正在两人说话间,五皇子手下暗卫来报,北城门的御林军在太子授意下开了城门,送了一辆马车出城。
他不由得闭了闭眼,嗓音喑哑得厉害,“……说说罢,当时什么情形?”
齐墨璟却摇了摇头,“康仕诚表面瞧着乃官宦子弟,私下里最是狠毒不过。殿下这招,怕是无用。”
一个二皇子便虎视眈眈,还有一个潜逃的康仕诚。答案几欲呼之欲出。
门外的花楹听到动静,赶忙钻了进来。
明明那般简素,却温暖了他整个梦境。直至他迎娶她入门,挑开那绣着戏水鸳鸯的盖头,瞧见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
“呈显!不可鲁莽!”五皇子却厉喝一声儿,止住齐墨璟动作,“二皇兄既能说动太子亲自送他出城,必然是有所倚仗。你又怎会不知,二皇兄有可能将齐府二爷便是范程的事告诉了大哥?!你这般贸然出去,岂不是送死!”
梦中的他何其温柔,与她结了发,自少年峥嵘、到垂垂老矣,一生剪影匆匆而过,而他的心漾满了万般柔情。
他一边说,一边将颈间玉符解下,伸手递向五皇子。
太子和二皇子筹谋许久的缇骑司信物被他轻飘飘托着,就这般轻而易举得递至萧笉面前。
萧笉喉结微动,牙根也跟着紧咬了一瞬,“呈显,你可是认真的?!”
“是。”他眼睫微垂,嘴角却向上翘起,那一瞬的笑,于惯常的冷肃中莫名带了些温柔,“她说,不喜司都的冷戾,只喜侯府二爷的温柔,如今,我便还她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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