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前头坐着说。”流复搀着礼吉往亭子里去。

“哎呀,你磨磨蹭蹭在后面干什么呢?”流复转身对后头道。

“你们去吧,朕在这等你。”彼薪抱了个羊羔毛的手捂子站在车前道。

“你瞧他,心里舍不得你,偏装出这不在意的样子,你别理他,一会他自己就来了。”流复见礼吉手受了伤还没东西保暖,便把自个手里的手炉塞进他手上。

疗愁递上毛领子的大氅给礼吉盖上腿,便和力庖一起站在了亭子外头等着吩咐。

“你以后什么打算?”

“先回楚地看看冥灵,他若愿意,便随我一道云游四方,再寻一处安静地方读书习武;若不愿,就留在王府,有解忧在,我也安心,待时局过了,我再去找他。”

“是啊,该回去看看亲人了,等时局安定,咱们或许还能再见。”流复点点头道。

礼吉听了这话没有立刻回答。

“我也没什么送你们的,那一池子鸿鹄和那一院子禽鸟都交给你了,算是赠礼也算是托付。”礼吉看流复怅然若失,便拍拍他的肩笑道。

“定替你养得好好的,咱们永远都是兄弟。”流复说着这话,泪便顺着面颊落了下来。

礼吉想替他擦了,又看见远处的彼薪,便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外头,对流复笑道:“我是你兄弟,那他是什么?”

流复被这话问得不禁莞尔,温柔的目光落向彼薪,便道:“终身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