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吉也笑了,眼神中多了些羡慕与安慰,许多事他早明白的。

“哎呀,说要给你备一份礼践行,那奇珍异宝都是无趣,你那盘缠也不缺,单有一只枫香染,是一位仙友相赠。我那藏了三只,你见过我那个的,彼薪那也存了一只,就想着最后一只该留给你,想说咱们三个虽不在一处,但情谊不会散。可恨我回去怎么也找不到了,就只给你备了通关文牒荐信等寻常物件。”流复摇头叹息道。

“是这个吧。”礼吉从怀里掏出那枫香染来。

“正是,怎么在你那了?”流复看着那枫香染图案特别,正是四十四象那只。

“定是他呀从我那摸了给你,就说他个外强内柔,心善的主儿,之前问他,偏还不肯承认。”流复看着彼薪那笑。

“你又笑什么,编排我什么话呢?”彼薪终于站不住,小跑到亭子里,问道。

“说你好呢。”流复招手让他过来坐。

彼薪这才坐到流复身旁,见他手炉在礼吉手上,光着个手在那说话,便一把握了流复,把他手揣进自己手捂子里,抱着他手给他取暖。

流复低低道:“在说正经话呢,你又干嘛这样来?”

“你这一路仔细风尘,若游到金陵,我那有一处私宅,修得也差不多了,你可以去瞧瞧,带了弟弟再住上几日,听听戏,最要听那《水存风》。”彼薪嘱咐礼吉道,最后又把眼神落在流复身上。

流复看彼薪那眼神便懂他已经知晓了《水存风》的事,便撇了头忍着笑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