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都太迟了。此刻迟的不是他死了,而是你无心权位,便是拼力一争也毫无意义了。不中用了,真的不中用了。”
威夷王被一连番的打击,希望破灭,他已经是心如死灰。
“天地之间,唯有我心,正道公义,礼吉自有论断!”礼吉停了那舞指天而道。
“一家子败落都是从根上坏了,今天这境地也是本王教子不善的错。也罢,随你吧。”
礼吉跳下桌子对威夷王道:“父亲要活也不是全无生机,交出兵符,礼吉先去周旋,或还能保住性命。”
“你真要活便早杀到乾清宫挟天子令诸侯了,又何必要为父的区区几万人马?”
“父亲再不交便迟了。”礼吉淡淡道。
威夷王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丢在地上,便道:“此号令三军不在话下。”
“此行军令牌不假,但鳖符呢?”礼吉看着上面的凤凰纹路又道:“父亲若在宫中出事,便会有人去取鳖符传调楚地大军。鳖符乃先祖传下的信物,远比行军令牌要紧的多,此番出征,父亲不会没带这紧要之物吧?”
“若不交出兵权,不是光父亲要死,咱们易家可就真完了。”礼吉逼视威夷王道。
“香螺寺观音殿香案底下有隔层,寺里有埋了多年的线人,但凡宫中有异动,或是那五千人被灭,立刻有人回楚调兵,川渝有人接应,先占川渝,再攻荆州,后夺吴地,划江与北分庭抗礼。”
“父亲计策周全。”
威夷王摆摆手道:“晚了,这些都不要紧了。”他又看向礼吉喃喃道:“冥灵那孩子,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