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仰慕二爷的人呢。”彼薪含酸捏醋道。
“我在这街上走得多了,今儿被人跟了怕是瞧见你才来的。”流复打趣道。
见彼薪想笑却憋着不肯笑,一副与我无干的样子,流复就学那容巾的模样小声道:“哎呀,我那大爷,生得一副好模样,待人更是又亲和又体贴。”
彼薪终于被逗笑了,露出那虎牙,瞧着流复道:“还有呢?”
“没有了。”流复嗔笑道。
“明明还有,你没说呢。”
“我要是那姑娘家也要嫁给他。”幺客在后头悠悠来了这么一句。
流复瞪了眼,回手就是一扇子敲在幺客头上。彼薪听了幺客说这话忍不住就打了个机灵,撇撇嘴摸了摸身子。
天色渐渐昏暗,可那人群却围得越来越紧,幺客上前道了句:“主子,安排好了。”流复便笑着拉了彼薪就沿着秦淮河的堤岸就跑了起来,人群一阵骚动,怕那二人甩了他们,也都追了上来。
彼薪牵紧流复的手,顺着风,临着水,他听见水中画舫中穿来阮琴弹拨地吴音乐声,婉转动人,他微微闭上眼渐渐忘却了尘世的烦扰,只想与身边之人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流复停在一个码头前,推着彼薪往前去。彼薪抬眼看见岸边停了一艘画舫,包裹在流动的清辉之中,他回首对流复笑了笑,抬脚就上了船,拉着流复也进了船内。等几个下人也都进了画舫上,那船便向着河的中心驶去。
彼薪站在船头向岸上人挥挥手中的紫檀聚骨扇,丢了一岸的人傻愣愣地看着。彼薪笑得高兴,拽拽流复的袖子让他也去船头看看。流复提着袍子才露了个头,岸上就有人隔着水面呼喊起来,有姑娘向画舫的方向丢了几支花,捻着绢子挥挥手朝流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