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令弟的旧物,自从王妃仙逝,想三爷也是惦记弟弟的。”说到这,绾昭心下沉了沉,不想提什么哥哥弟弟的话,就转言道:“好在荣妃还在宫中,也算有亲人在身边。”
礼吉面色如水,不起波澜,淡淡道:“宁妃不必试探,你与荣妃如何,是你们的事,臣自不会插手。”
绾昭蹙眉,神色带了疑惑,打量了礼吉上下,果然是一副清冷不过问世事的模样,可绾昭只刚刚一眼便知礼吉绝非无情之人,那寒冰之下有一股暖流温脉,她心中不由生了相惜之情,都是宫中身不由己之人。
绾昭起身,福了福就捧过手炉往亭子外走,提步下了阶,道了句:“何事归期无定准,无需苦恋愁思,多多珍重才好。”
礼吉望向那背影飘零,虽是初次相遇,心中却觉得有几分熟悉,或许是那情共到一处,别离无期,各自珍重罢了。礼吉朝那背影行了一礼。
到了傍晚,礼吉起了炭盆子准备炙上几块肉,那松木炭还没烧红,彼薪流复寻着动静就进了他的宫中。
流复靠着礼吉坐了,说刚刚打了鹿,不如烤上一块分着吃。礼吉用火钳子捅着炭,点点头没说话。彼薪也挨着礼吉坐了,就说一块够谁吃,让多弄些来。
“我是借了礼吉的炭才与他分着吃,与你有什么干系?”流复撩开袍子也学着礼吉捅那炭。
彼薪扶着礼吉的肩,对着流复那道:“鹿是你打的不假,那也是朕给你递的箭,怎么也能分得半只。”
流复被他这话呕地一笑道:“这脸面也忒大了,哪来那么大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