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得流复都懵了,翻起身看着彼薪发痴,从头上摘下抹额扔向彼薪,彼薪接住那抹额叼在嘴里,用手抬起流复的一只脚,顺着靴沿轻轻褪了下,一会的功夫两只靴子被彼薪端端正正摆到床头正下方。

流复心中早受不得这些,他闭了眼默念四十四象留给他的符咒,心绪稍稍平稳了一些,又想拒绝又舍不得此刻的温情,于是只能咬了牙一字不发。

流复一双锦边弹墨的丝帛长袜露在彼薪面前,彼薪隔着袜子用指尖挠他痒,流复紧绷的脸笑成一团,在床上缩起身子,抱了一个绣球枕在怀里,双脚乱蹬。

“错没错?”彼薪把抹额提在手上笑着问道。

“错了错了,复儿错了,哥哥轻些,轻些……”流复那声音越说那调子越怪,彼薪听着心头毛毛的,解开鹤氅丢在圆凳上,撑着边翻上床来。

“你倒乖觉,认得这样快。”彼薪手中一动,那锦袜便被抽了一只。

“你做什么!”流复坐起身,乱了一腔子的气息,瞪着彼薪道。

“比一比脚,隔着锦袜怎么比?”说着也抽了自己一只罗袜,二人的脚底抵在一处。

“还是我比你更高些,脚也大些,除了这耳朵,竟没有比的过我的。”

流复踹了彼薪一脚,嗔了句:“那是你比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