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复这些日子装病躲懒,一是彼薪批了移民入川的事宜,自己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正好歇歇;二是他知道彼薪故意说这样的话把他留在宫里,就是不想他见别人,这样霸道不讲道理,流复也就借了这话故意堵彼薪,让他吃个哑巴亏。虽然心里是不气恼的,但彼薪这样行事,流复明面上就是不与他服软。

流复心中暗骂自己这样经不住事儿,彼薪那只要服了软,就什么志气都没了,就算硬挺了几日,也架不住那车轱辘的话来缠他。

流复搁下信,起身到彼薪身旁,抱了他肩道:“这方子好,身子一下就清朗了。”

彼薪却把头埋的更深了,模模糊糊传出话来:“我身子不好了,偏你每每耍脾气就由着我哄,我有点性子就把我当个呆子一样甩在一边。”

流复又心酸又想笑,刚想驳他自个怎么没服软,但看彼薪那可怜样子有舍不得驳他,于是用手指勾了彼薪的手摇了摇。

“好哥哥……”

流复只绵绵地说这三个字,彼薪身子忍不住一个颤栗,翻身就拽过流复把他压在榻上,双腿跪上腰际,身子下的人只一身单衣,披散了乌缎的香发,一双杏仁儿眼含了一段秋波,彼薪的喉结止不住的滚动,浑身的燥热痴狂不知道是醉酒还是被这话激的。

流复被彼薪这样压了,那酥痒爽麻的感觉就从腰往全身各处的蔓延,他迷离了双眼,心下已管不了许多,勾手解开彼薪腰间的青玉四合宫绦,另一只手顺着背就往上滑去。

彼薪一把抓住流复的手,摁住他道:“想闹我,不能够,今儿是我饶不了你。”

说罢翻身下了榻,彼薪一拽流复,那酥软了的身子一把就入了怀,彼薪只轻轻一提就把他抗上了肩。流复早气息焦灼了起来,狐狸毛随着彼薪的动作在流复面颊上来回轻抚,惹得他那心潮翻涌,流复抓紧了那衣衫,用最后一丝理智警告自己,不可为,此不可为!

流复被扔在床上,彼薪不知是累了还是醉得发昏,直接坐在地上也不顾什么了,他曲了腿把靴子蹬了下去,手扶着床沿,抱了胳膊歪着头朝流复笑,看流复那又惊又羞的样子忍不住的一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