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换得勤。”彼薪好像有些嗔怪,但又转言道:“朕看上回进贡的龙蟒缎匹好似也没什么用,你挑几匹拿去。”
杜聘乐呵呵的道:“谢陛下赏赐。咱家主子又长了几厘,现下比奴才都高了,不能不重新裁衣裳了。”
彼薪喃喃道:“是吗?”隔着玉阶,他也瞧不真切流复是不是长高了,样貌有没有什么变化。
“让你去找两匹缎子,又哪躲懒去了?”流复提着朝服,跨过槛,从门中出来。
“参见皇兄。”流复突然瞧见彼薪,神色却也平常,阔步到了彼薪跟前,见礼道。
“免礼。”彼薪眼神飘忽,脚尖在地上点了点,面子上带了一副沉稳庄重的表情。
流复扯了杜聘的手腕笑道:“你且再去瞧瞧,挑完了再去内务府找些寻常面料送到云平斋,梅若君也该换身咱们的衣裳听学。”
杜聘答应一声,又对彼薪行了礼,就往弘义馆里去了。
彼薪斜着眼看着流复,酸溜溜的道:“你怎么不与他亲自去挑,刚刚还说笑在一处,转脸儿又到这来,白拿朕几匹缎子。”
流复抿着嘴偷笑,抬起那杏目,含了一抹玩味,好奇道:“哥哥不偷偷瞧我怎么知道我刚刚与谁在一处?”
“朕,朕要了御史台的记档,正巧小太监瞧见了,说与朕听。”然后彼薪皱着眉对身边的人道:“像这样无聊的小事便不要再说与朕听,朕这又不是四司八局,什么事儿也要听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