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只是”流复躲开彼薪的眼神又道:“我只是最近睡得不好,可能是身边有人吧。”

彼薪搂住他笑道:“我的二弟弟,我的复儿,你我从小就是同吃同住惯的,怎了?”

流复像触电般闪开道:“长大了,自然不一样了。”

又道:“哥哥你知道吗,我今天见到一个女子,说是阿鹄母亲定了她,虽明面上未说却已经两家定好的,等国丧过了下聘礼。阿鹄如此,她为了日后嫁人本该避嫌却一定要来拜礼,和她说了两句有些感触。”

彼薪轻轻:“嗯。”了一句。

“听她一席话,我更知原来我们都不是年少的孩童了。”

“如何说?”

“人生于世便有他要担的责任,那女子尚且知道阿鹄之责,世人应当尽他未完之事而非无用哭泣,她断发一缕把嫁妆捐给了军中,真是可敬的女子。”

流复又道:“既然不再是孩子,臣弟也想了许多,之前做了许多事情不合规矩,皇兄毕竟为天子也臣弟不该纠缠胡闹。”说罢撩开帷帐下床。

彼薪一把抓住他手腕不解道:“怎么就胡闹了?我我不厌恶这样。”

流复后退几步行礼道:“如此就是胡闹了,龙床岂容臣子酣睡?”说罢转身要离开。

彼薪哽咽了一下道:“你是什么意思,是厌恶与朕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