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鹄眼瞧着戏台,笑道:“我以为二爷肯定选桃花,好哄他唱白娘子,谁想着被你选了。”
眼瞧着流复扮作许仙,头顶荷叶逍遥巾,身着素白书生服,刚一上台,就用焦急的戏腔道:“娘子,娘子。”
礼吉整了整衣袖,碎步上台,也念到:“官人,官人。”二人隔着半张戏台,伸着手就不上前。
黄鹄又上前拖住礼吉,礼吉对着流复笑着道:“放开我,官人”
流复对他挤眉弄眼,又装出心疼的样子,喊道:“娘子啊。”
彼薪念了佛号,几步上前横在二人中间,又贴到流复面前,刚要说戏,二人一对眼,又要绷着,竟憋着红了脸。
黄鹄假意拖拽礼吉,其实只拽了一下,礼吉就后退了一步与黄鹄站在一处瞧他二人如何对戏。
流复瞧彼薪贴的那样近,又笑成那样盯着他瞧,他别过头,撩起袖子,往台前又走了几步,一时脑子里没词了,彼薪也笑着跟上了瞧他如何应答。
结果二人干站着又说不出话了,礼吉黄鹄躲在后头偷笑,流复唱道:“弟兄二人出门来,门前喜鹊成双对。”唱罢勾住彼薪脖子,道:“白站着这样近做什么,都唱串了。”
礼吉摆手道:“你们兄弟唱《梁祝》罢了,我们可要下去歇着了。”说罢,黄鹄拉了礼吉从后头走了。
黄鹄到了台边上,人已经下来,声音却传了上了,他串了个戏词道:“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你愿不愿配鸳鸯?”
彼薪流复听了哪里饶他,都追了上去,四人玩闹在一处。
流复拿过扇子一展,笑道:“我这许仙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