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叹口气道:“最近圣意难测不敢不仔细。”
流复见李和在就不想再待着,便起身要走,到了门口又说:“都不许说本王来过。”说罢匆匆走了。
李和神色有些低迷,对牵羽道:“主子不高兴,咱们奴才就要受罪,都小心些。”
牵羽笑道:“公公别说丧气话,只要让主子高兴了,咱们日子自然就好过了。”李和不解就道:“姑姑有什么良策?”
牵羽神秘道:“水到渠成,你我只要顺水推舟就行。”
彼薪连着几天与礼吉商议南方罢考一事,按着威夷王的奏折,已经杀了一批带头的腐儒,撤了几个办事的官员,又好好安抚剩下的举子,把恩科从五月推到了秋天,也就是往届科举的时候,正好缓一缓局势。
彼薪留着流复与礼吉最终定下南方的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里。
流复揉揉肩膀道:“今儿太晚了,还是去彻秋阁歇着吧。”说罢又问礼吉:“事也议完了,还宿这儿吗?”
礼吉瞧瞧流复又瞥一眼彼薪,他见彼薪要强留他的意思,赶忙说:“盘赤台也不远,望陛下恩准。”
彼薪坐在上座漫不经心道:“你们都是朕的贤弟,自然愿意宿哪就宿哪。”礼吉如获大赦,脸上险些露出笑来。
彼薪转言道:“但朕觉得和礼吉说话很投缘,今儿还是留下吧。”礼吉听罢恨不能以头触墙,这几天他在西殿睡得十分不安稳,眼圈都乌青一片,越发心里烦躁。
流复抬眼一笑道:“原来皇兄喜欢睡偏殿,不然皇兄和谁说话?”礼吉没听出什么奇怪,那彼薪却是一惊。
彼薪心里恼怒,一定是多嘴的奴才说出去,一时竟觉得自己是个被人识破的傻子,他不知哪来的气,冷笑道:“礼吉你听说了吗,前儿玄亲王把自个儿门踹了,好像是生朕与你的气呢。朕好像没得罪他,不会是你惹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