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薪先道:“反正也是批折子在哪不是一样的?”
流复用被子掩着身子,道了句:“那也罢了。”
流复心下知道这彼薪又来拿这话试探,于是也不说那真心真意,只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话。
彼薪见流复说话淡淡的,内里还是憋了委屈,他心说旁人不知道我,那也就算了,你却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白和你闹这一场,我服了软来看你,竟也不惦记我一下。
“王爷好大的脾气,在把自个气坏了。”彼薪心里疼他,嘴上却不肯服软。
流复听了这话就有火,只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心下只觉自个奇怪,若旁人说这话他绝不生气,偏彼薪说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流复揶揄他道:“我这脾气就是这样,宫里有的是好脾气的主儿,来我这做什么?”
彼薪被这话顶得一顿,眼红了红,紧紧揪着流复的被子,把眼神缩了回去。
流复自知是气急了说错了话,心一下就软了,便挪了挪身子,给自己圆那话:“来了便来了,我又不会赶你,刚刚才醒得,说了什么都不是有意的。”
彼薪这才咽了那委屈,笑了笑道:“咱们再怎么闹也是好的,人道‘破船还有三千钉’,就是吵破了天也不会生分。”
流复被逗得忍不住笑,就道:“哪就和你吵了,我病了还不许吗?”
“那也是我不好,我不该去找她的,你且饶了哥哥吧。”彼薪见四下无人,悄悄拽了流复的手说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