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庸只抬眼瞥了褚明月一眼,懒懒开口:“自己说。”
褚明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爹和这表哥,吞了吞口水,闭眼心一横:“我爹非让我跟着个婆子学绣花,每天无聊的不行,再在家里我要发毛了。表哥,你不知道,那婆子罗里吧嗦的,张口便是要教训人的话。”
秦庸眼皮子一撂:“说重点。”
“重点……”褚明月缩缩脖子,“银子是被我和我娘逼着才捎上我的,这几日我都在西厢房的里间,银子睡了外间。还有刚才的事……我承认我就是看人家冯大人长得好看就忍不住要在外面偷偷看他,遥儿也是被我逼着才帮我保守秘密的。”
“倒是讲义气,”秦庸在边上拿出信纸,提笔写了一封信,唤来小厮,“八百里加急,递到齐州褚府去。”
褚明月在秦庸写信时忐忑不安了半晌,见他信是往齐州送的,忍不住开口问道:“表哥,你写了什么啊?”
“能有什么?”秦庸又瞥褚明月一眼,“清风考上状元,姨夫是知府走不开,姨母却是一定要来的。到时让她把你领回去。”
褚明月闻言嘟着嘴鼓着脸,就知道秦庸不会太容易地放过自己。不过这些日子在京城也没什么好玩儿的,日日憋在府中比在齐州做绣花那水磨工夫还要烦闷,回去也好。
“至于你和清风……”秦庸手指敲了两下桌子,“离家这么大的事也做得出,胆子着实是大了。清风向来宠你,却也不能没了底线。就罚你把诗经抄上一遍,用簪花小楷,每日清风下了值就在旁边作陪,不得帮你动笔,抄到姨母到了京城为止。”
褚明月以为秦庸只是让自己母亲将自己带回去也便罢了,想不到她还有后招。而褚清风和祝成栋一样,是最见不得妹妹受苦的,让他在旁边看自家妹妹痛苦地写小字磨性子和磨他褚清风的性子也差不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