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冯纪年走的时候,褚明月居然还挥挥手让冯纪年常来。
褚明月也知道今日表哥是一定会收拾自己了,可能还要连累褚清风和顾之遥一起受罚,心中惴惴,一时大气也不敢出,更别提说话了。
顾之遥原本歪在躺椅上看兵书,正看得入神,就见到秦庸带着褚清风和披头散发的褚明月进了小书房来。
他一见褚明月头发也没梳,脸上的面具也被撕掉了,心知不好,定是这丫头不靠谱,在秦庸面前露了馅。
想到自己还曾帮褚明月疏通下人,让她能再大书房外面候着,此时秦庸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自己少不得也要挨罚了。
想到这里,顾之遥一个机灵坐起来,甚至还抻了抻衣服上的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一泡清泉一样看着秦庸。
秦庸一见顾之遥这个样子心里就乐了,虽然面上不显,却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一句“狗崽子”。
顾之遥和秦庸呆的久了,看他眼神松动便知道自己躲过一劫,今日再如何,秦庸起码不会在褚清风和褚明月面前诘难自己,略略松了口气。
褚明月与褚清风跟在秦庸身后,只看见顾之遥突然一下子正襟危坐就觉得坏了,今日这一劫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了,表哥定然会责罚自己这三人的。
秦庸坐在太师椅上,顾之遥极有眼力价地把自己的蜜饯盒子送过来,然后又飞快地到褚明月与褚清风身边。三人并排乖乖站好,好像学堂里等待夫子训话的学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