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遥与秦庸学了不到两个月读书写字,至今只能写好二人的名字,字也认得不多。想来也是,毕竟不可能人人都是天降的文曲星,世上更多的还是千千万万同他一样的,不笨,但也并不是多么才华横溢。
毕竟九岁才开蒙,顾之遥对自己的进度已经算是满意了。
祝成栋本是兴起才教导顾之遥扎马步、打五禽戏的,却不想这厮身子柔软,力气又打,竟是一块习武的好苗子。
顾之遥也乐得与祝成栋学这些,他本就没打算走科考一途,反倒乐意与祝成栋习武,今后好保护褚琅秦庸母子。
宫里人递了消息回来时,几人正是入神时,骤然听到宫人递来的消息时都惊了一跳。
“什么?你再说一遍?庸儿他受伤了?”褚琅显些扎了手,幸而孙妈妈手快把她手按住才没有刺破指头。
顾之遥听到秦庸受伤了也心惊肉跳,眉毛直纠在一处。
“回太太,秦大人在宫中受了杖刑,此时应该已出了午门。皇上命太监套了车送大人回府,太太快命下人抬春凳去门口迎着罢。”宫人伏身,低眉顺目。
这个时候专门递消息来秦府与褚琅,而不是递给秦正齐,顾之遥料想他要么是秦庸的人,要么是皇上的人。
依秦庸的性子,受了伤绝不会专门差人递消息回府让褚琅与顾之遥徒增担忧,如此看来这宫人多半是皇上的人。
在宫里谁能让秦庸受刑?秦庸进不到后宫去,不可能冲撞了那些宫妃,他又是皇上亲自指派的还珠使,普通大臣根本不敢随意对他用刑,那对他用刑的便只有一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