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褚琅与顾之遥母慈子孝,祝成栋想起自家外公和母亲的军棍来,顿时觉得后背一痛,忍不住酸成一坛陈年的雪里红。
当然,对于他招猫逗狗惹人烦的德行,他是不会反省的。
……
天色将将擦黑的时候,宫里面才有人带了消息来。
彼时后院中,孙妈妈陪着褚琅正给秦庸的一件圆领大袖袍上面绣上一只威风凛凛的麒麟,祝成栋在院中教导顾之遥扎马步,钱多多与钱满满在院中放了香炉,里面染了好闻的沉香。
各人有各人的活计,倒也闲适。
许是上次在宋府时吃桃肉折腾地太过,身子逐渐适应了,这次发疹并没有如同上次那般大阵仗。上午料理雪燕的时候顾之遥变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中午用饭后回房让钱满满帮着擦了擦身子,下午红疹便逐渐消了。
说起这钱氏兄弟,这俩人一直贴身伺候着秦庸,对于顾之遥的男儿身或多或少都有些察觉,在回京城的路上又整日与两兄弟呆在一驾马车中,想不发现都难。
何况,秦庸也并不避讳他们二人。
钱满满想到顾之遥刚刚料理雪燕的派头,还是会想起在下邳城宋府旁边的小弄堂里,被他丢石头砸到脑门那回。
那可真是和秦庸客气了啊。
亏着这祖宗和自己是一头的,若他是秦老爷那边的,后院儿还真是……难以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