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杀人放火,背信弃义。初夏, 你还是不要问得为好。知道了,我怕你会做噩梦。”
“杀人放火……背信弃义……你, 你说的都是什么?”袁初夏是真的被吓到了,这样的覃竹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呆立在原地, 终于没再阻拦。
覃竹忍着胸口钝痛。虽然老贾早就讲过对当年之事的猜测, 但此时,亲耳从袁太夫人口中听到这些话, 她依然觉得心如刀割。
袁家!曾经与他们父女亲密无比的袁家!
就算袁太夫人欲言又止, 她也可以确定, 这件事跟袁家有脱不开干系。此时,她也顾不得身旁袁家仆从惊讶的目光,脚下走的飞快,只想立刻去找周珩。
她要告诉周珩,袁家有问题,祁村案一定与袁家有关,自己父亲的死也一定与袁家有关。这些事,袁太夫人是知情人。
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眼前的来路去路都变得晦暗不明。刚出后宅,迎面与个小人儿撞了满怀。她被撞得倒退两步,对面那小人儿径直跌坐在地上。
“竹子姑姑。”一个雀跃的童音在耳边响起,那小人儿毫不在意地爬起来,扑在她怀里,亲热地贴了过来。
覃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她茫然失措看着对面。
火娃抬起脸看她,奇怪地问。“竹子姑姑?你怎么了?”
“火娃……”覃竹有些失神,那小小孩童白皙柔嫩的脸上满是关切,看的她心头一酸。
不是害死父亲的恶人,而是火娃。
是从婴儿时候就喜欢粘着她的火娃;是跟她一样没有娘亲的火娃;是曾经靠在她怀里,细声细气给她念童谣,担心她累,担心她冷的火娃。
“姑姑,你冷么?”火娃察觉到她的战栗,学着往日嬷嬷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你生病了么?”
算来覃竹已经三个月没见过火娃了。也不过短短三个月,他已经长高了不少,话也说的越发流利了。她心里一软,把火娃在怀中抱了抱。
“是啊,姑姑有点冷。你怎么会在这里?”
“祖母病了,火娃来看看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