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竹当然不听话,她一叉腰,对覃何衣吼回去,“哥,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想要瞒着我?”她想说你为了修缮海塘,盗取官银,情有可原也就罢了,你是我亲哥,可不要再背着我捅娄子了。
若是没当着周珩的面,这番话她定会当面吼给覃何衣听。
“听话…… ”覃何衣就只会无力的说这一句。
他幼年双亲死在海难中,被覃渡夫妇收养,兄妹两个感情虽好,他却没有半点长兄为父的样子,若说覃竹打定主意的事,何衣从来只有帮腔使力,没有反其道而行的。
现在他只好无奈的去看周珩。
周珩于是板着脸咳嗽了几声,牵得两肋生疼。“昨日有人似乎说过,什么都听我的,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覃竹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恼羞成怒:“你又威胁我,总威胁我,我刚救了你的命呢。”
“嗯,多谢救命之恩。”周珩干巴巴道,真是没看出一点感激之情。“就是不知梁先生的事,你哥哥知道不知道。”
覃何衣满头雾水,“颂华?出了什么事?”
覃竹气的直跺脚,看看四周,吴有钱姜九哥又开始往一起凑,她沮丧的道:“好吧好吧,我怕了你。我走还不成吗。”她歪歪倒倒站起来,对那哥俩嚷道:“两个大男人,别嘀嘀咕咕的,送我上去呀。”
吴有钱和姜九哥答应着,过来扶着覃竹两侧,二人脚下如履平地,轻轻松松带着覃竹攀上海塘。
远远地还听吴有钱问,“咦!这位大小姐,你平日天地不拘的,怎的变得如此听话了,那姓周的给你下了什么药?”
覃竹怒斥,“我才没听他的话,我是被逼无奈。,”
姜九哥奇怪道:“不是说你刚救了他么?按理,不该他听你的话嘛?”
覃竹继续怒斥,“所以说,他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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