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洗手,脏死了。”曲妙妙蹙眉嫌弃。
崔永昌接了帕子擦手,不忿地道:“没给我做东西也就罢了,还要嫌我?”
曲妙妙叫人打水,又拿胰子过来,拉了他的手仔细揉搓了一回。
闻了闻上头没有画眉味儿,才丢开手给他解释。
“我哪里敢嫌您呢。那是上回映悬来家说话,你们两个吃了些酒,他临上马车,羞着脸跟我讨双护膝。”
见他连擦手都不利索,曲妙妙叹了口气,接过帕子帮忙,继续道:“也是我大意了,咱们这边入了夏要起海风,他总在外头跑着,自是需要这些。”
“另外鞋袜一应,也得多备着些,他想做个好官,是为百姓,我这个当姐姐的,岂有不支持的道理?”
崔永昌听到是给曲映悬做的,磨了磨牙,挤出笑颜道:“他这些日子又不急着使,且交给下头的人去做,再不济,让宝妆宝梅两个手脚麻利一些,也能赶在年前出来。”
曲妙妙道:“赶在年前?入秋就不使了?”
崔永昌眉梢一挑:“今秋那小子还真使不到呢。”
“他要在家给我那岳母大人做孝顺儿子,别说是出城了,就是在城内走动一二,府里又是个随叫随到的性子,他敢去哪儿?”
提起母亲,曲妙妙不由深了眸色。
小声的同他道:“昨儿我听路喜进来传话,说是赵恒印要闹着见你?”
崔永昌哂笑:“你看他敢不敢?”
赵氏一心只顾着帮扶娘家,这些年来,竟半点儿没在兄妹两个跟前落下点儿好名声。
曲映悬在他们到的转天,就上门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