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又将那一行人的举止如数来报。
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崔永昌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赵氏此行看望闺女是假,给她那宝贝侄儿谋一个好差事才是目的。
曲映悬经多见广,每日避着不肯应她。
赵氏等的心里着急,才想起来找自己这个女婿来做冤大头,好接手了帮她照顾赵家一应。
这类亲戚崔永昌自小见得多了。
嘴上说的都是故交,心里算的全是利好。
诸如赵恒印此类不省事的,不先磋了他们的锐气,迎进府里也要蹬鼻子上脸。
还多亏了那日赵氏的下马威,才能教他来这么一招顺水推舟。
他们想摆架子?
嘿,正和他意!
曲妙妙不知他们两个私下里的那点儿往来,担忧道:“赵恒印蛮横不讲道理,又有我母亲在跟前偏护,若是他们久不能如愿,万一拿映悬撒筏子,我怕他挨打……”
崔永昌心里想笑,脸上却还要端出正经模样:“他机灵着呢,每日晨昏定省,都要穿着官服给岳母作揖,别说挨打了,那赵恒印就是想在一旁说两句风凉话,也得掂量掂量朝廷的面子。”
他没说的则是:曲映悬使了些不入流的手段,派人鼓捣着赵恒印满青州城的狎妓,那些花楼暗娼门子里的头牌都教他逛熟了门路。
偏那小子胆大,事后叫跟前的师爷拿着账目来找他讨银子。
路喜挨家去给银子的时候,光在里头走一趟出来,都觉得脸上发臊。
不过,花钱买个清净,这银子出的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