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近了,想挨她坐下。
正好,他也有关乎铺子上的事情要同她讲,等她听完,知道了自己的好,也少不得要消些火气。
谁知他才过来,曲妙妙却往小几的另一侧去了。
“我要歇了,你穿着外衫,只远些说话就成。”她声音不大,但出口的话却是十成的伤人。
崔永昌目瞪口哆,许久,才勉强挤出笑意。
他也无心别的,只语气幽怨道:“以前你可不曾这样嫌过我。”
曲妙妙道:“以前我不是一样不知,你也嫌我。”
“那是恼急了信口浑说的话,我之前解释过得,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要揪着不放!”
崔永昌也急,他不过是说了两句胡话,就该一辈子十恶不赦了?
“你怎么又恼了?”曲妙妙脸上忽然转笑,只别有深意地盯着他看。
谎话易说,本性难移。
都这么久了,这人竟是不知过错缘由?
曲妙妙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气。
也罢,他奔着糊涂去的。
不自己转过来那个劲儿,任旁人说破了嘴,也明白不了。
她起身,将人搀至门口,眉目和气,款款地道:“你别赖着扰人休息,我也不时时把旧账挂在嘴边,各自好眠,岂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