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阴沉几分,语调更是僵硬不少,明堂虽终日嬉皮笑脸,倒也是个会分场合时间的人,乖乖把梳子递回棠仰手里 ,目送他捂着脖子逃也似走了。
站在原地的明堂微微一笑,暗自记下。
不能问到底是什么。脖子不能随便摸。
话分两头,急匆匆回了自己寝室的棠仰把门关上,黄昏将至,窗棂雕花格把光线滤成柔和的暖色,屋里暗了下来。他掀起长发,用手摸了摸后颈靠下处,记号瞬间亮起妖冶的浓绿来,棠仰面无表情,放下了手。
他看了眼镜中的自己,皱起眉头。
几刻后,房门扣响,明堂在外面问道:“要不咱们晚上逛逛,出去吃?”
犹豫片刻,棠仰走过去拉开了门。
天尚未全黑,灯会还没摆张起来,街上的人倒不少。两人去了常光顾的一家酒楼,地方不大,味道却很不错,明堂发现棠仰爱吃甜或酸口的东西也不是一两天了,点菜的时候,照例是按着口味点的。
在等菜上齐的时候,棠仰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明堂,“你喜欢吃什么?”
意外的,这下把明堂问住了,他回望着棠仰思索须臾,认真说:“好像没有什么是很喜欢的,不喜欢的好像也没有。”
小酒楼到底上不了什么好茶,棠仰浅啜一口算是润润嗓子,就把茶盏又推到了一旁,嘴上道:“那你可是够好养活的。”
“可不,”明堂立刻笑容暧昧,“贤内助,勤俭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