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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轻轻地说。

他的腮帮子动了一下,没说话。

“我……没伤到你吧?”她怯怯地说,不记得那瓶狗血究竟泼了没有。

“伤到了。”他说,“伤到心了。”

然后他们之间就冷场了。

在漫长的冷场中,皮皮郁闷地睡着了。

身体强健的皮皮第二天已全面退烧。天亮醒来,头清目慡,她觉得脑袋发痒。手一摸,惊喜地摸到一层软软的毛茬。奔到镜前细看,真是头发!像非洲人那样微微地打着卷儿。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现了熟睡的贺兰静霆,愁眉紧锁抱着一个枕头,听见响声动了一下,没醒,翻了个身,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她轻轻走过去将茶几移了移,挡住沙发,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他。心尖柔软充满了怜惜。目光成了春水,一点一点地化开了。她悄悄地拿了张毯子搭在他身上。以前夜里贺兰静霆不怎么睡觉,至多是练完功,乏累了,躺两个小时就起来。可是到了西安,他的生物钟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皮皮什么时候上c黄,他也什么时候上c黄,缠着她在c黄上玩耍,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醒得比她还晚。

整个早晨他们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互相只说最简单的话。比如:“楼下有免费早餐,你去吃吧。”“借下房卡,我的弄丢了。”“没零钱,借我十块钱。”“手机充电器呢?”

其间皮皮殷勤地说:“我去花店给你买把花,顺便买点蜂蜜。”话一出口脸就红了,想起他们曾用这两样东西干的事。结果惨遭祭司大人的拒绝:“不必了。”

有点受伤害哦。她将脑袋一缩,惨兮兮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