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一直哭,我像个脆弱的傻瓜一样,一点都无法冷静,无法清高,只会哭,喃喃着,你说过不在乎的……

凉生回到程宅的时候,程天佑已经失踪了五天。这五天里,我拨打过他无数次的手机和电话,并没关机,却从不回应——这比关机更令人窒息绝望。

程天佑的母亲,从香港来到了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一直传说中的太太——我的婆婆,却是在这般狼狈的时刻。

她人很好,向佛,言少。

凉生回来的时候,也见过了她,喊她舅母。

她看凉生的表情,甚是爱怜。

她要凉生在国内多住些时日,凉生便托口公司事务太多婉拒了,他说,我回来取些资料,这就走。

院子里,我撞见凉生的时候,愣了,他看到我,也愣了,最后,还是走过来,他说,最近好吗?

我抬头看看他,努力笑笑,说,好。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生活中暂时遇到的这份不如意,他是我的哥哥,我不想他为我担心。

他放心地点点头,又问,他好吗?

我点点头,说,他很好。

相顾无言。

我抬头,说,你好吗?

他点点头,微笑,说,好。

我笑了笑,突然想起沈小姐,又问,她好吗?

他沉默了一下,看着我,微微一笑,非悲非喜,说,她刚才告诉我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