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方柏樵一惊,直觉收紧交握的手,苍白的肌肤有了些血色。「你没真的让你二哥过来吧……」
这样的话,他以后都不敢见裴医师了。
「真有状况的话,叫他总比叫别的医生好。虽然那家伙都四十几岁了还是光棍一个,也挺可疑的就是。」
「可疑什么?」莫名其妙撇去一眼,方柏樵将话题又转回家里的房客上。「你大姐呢?」
他该下去浩浩招呼的,自上次墓园一别,就不曾再和她见过面。
「早滚了。不然你以为这屋子能这么安静。」裴炯程将他的手提起,端在掌心里细细审视。
这是一只不多肉的手,纤长的五指略带骨感,比女孩子粗不了多少。他记得老二曾说过,这样的手通常很巧,天生就是当外科医生的料。
「裴?」
「……没事。」他将手轻轻放下,「忽道:我昨天那样对你,你不生气?」
「那个……别再提了。」方柏樵垂下眼睫,一想起昨晚的荒唐,手就微微发软,差点握不住杯子。
「没什么好生气的……被你吓到倒是真的……握还以为你想要杀了我。」说到最后,还是有些怨怼。
裴炯程低笑一声,拧拧他脸颊。
「除非我想自杀,才会连你也一起杀了。」见怀里人闻言,脸色立即微白的睁大眼瞪来,他颇感有趣的一扬嘴角。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自杀是闲人才有的权利,他没那种美国时间。
「那……」方柏樵有些吃力的咽下最后一口水。「所以……你答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