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渊和萧如晦被他活捉了,随同报信的使臣押送了回来。
昏暗幽深的死牢里, 风声呜咽,卷着空气中潮湿, 血腥的气息迎面扑来, 让人背脊发寒。
踢打声夹杂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如同泣血一般。
往日的慈爱早已消失不见, 萧母恨不能生啖了萧如晦和萧藏的血肉。
她将自己的女儿护在身后,一脚踩上萧如晦的手碾了几下后,朝要上来相护的萧藏啐了一口。
“你护什么护?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瞒着我, 让我替那北戎的贱妇白白养了二十年的杂种!”
萧母越想越气,她一想到往日对萧如晦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的体贴细致的照料,此刻就越发恨他们恨得刻骨。
本以为温柔稳重的丈夫,却瞒着她让她帮别的女人含辛茹苦的养子。
那样的杂种,竟然联合北戎一起造反,连累得她和她女儿都下了死牢。
这样的欺骗,以及对几十年的感情错付,又怎能让人不恨?!
萧母眼神疯狂,眼眶发红,她看了一眼,自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儿,心中的怒意与恨意令她拽住萧如晦蓬乱的头发,就往墙壁上撞去。
头部被人拉着用力撞到坚硬脏污的墙壁上,“砰”的一声巨响,让人听着就感觉到头疼。
血水混着脸颊流了下来,萧如晦闷哼了一声,却因为心含愧意,而没有反抗。
贺长渊却用力把萧母扯开,任凭她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