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有了切身的体会。
偌大的酒店套房内,戚玄单手撑靠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另一只手握住手机附在耳边,他睁着迷蒙醉眼,神情纠结地看着镜子,活脱脱一副探监才会有的姿势。
这不是盛诞想象力丰富,而是他真的不停地堆着镜子里的自己,语重心长地嘱咐:“在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吧?伙食好不好?监狱里面管得严吗?争取早点出来啊,我等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盛诞撑着洗手间的门,近距离目睹着这一幕的发生,最后索性蹲在了地上大笑。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这么畅快地笑过了,似乎从她意识到自己喜欢上隋尘的那一刻起,整个世界就一直被愁云惨雾笼罩着。
正因为如此,她笑得更加夸张,仿佛一瞬间彻底解脱了般。
“这货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是有多怕自己会被抓进去啊,为什么每次喝醉都有这一出。”
“知足吧,总比上次在马路上学蜡笔小新跳大象舞好。”
“……也比上次亲马桶叫老婆好。”
“习惯就好,对他来说,偶像包袱神马的都是浮云,浮云啊。”
房间里,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戚玄酒品的,是这次和他一起来的日本的朋友。
因为嫌两个人喝酒太没劲,于是回酒店后,他又把朋友全都召集来。盛诞干脆也把陆依丝一块叫来,一群人继续喝。
可她忘了,陆依丝酒量差的很离谱,只喝了半杯不到,就已经睡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