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还远着,现下先不争论。
他暗叹一声,再者,争也争不赢这姑娘。
朗月西斜,星幕移转,后半夜有些凉意,袁玠见安惟翎穿得少,又贪凉不愿加衣衫,便假作困倦,随后安惟翎带着袁玠飞身下了屋顶,二人径直回房歇了。
翌日午后,安惟翎刻意带上袁玠,去往杨府赴约。
袁玠本是手里还有些卷宗要看,却被这姑娘径直从书房神神叨叨拽走了,说是有非同寻常的场面,要让相爷好生观摩。
“非同寻常?”袁玠失笑,“难道不是大帅要去揍人么?”
“怎么,本帅揍人很是寻常?”安惟翎脚步不停,“若不是这回周亦那厮欺到敏之头上,打了本帅的脸,何至于让本帅亲自出手?”
袁玠点头。
安惟翎继续嘀咕,“寻常的找茬,让阿樱去骂街就得了,哪用劳烦本帅……”
袁玠有些想不通,“我一直奇怪得很,郭樱好好一个大夫,何故在吵架上技艺如此精进?”
安惟翎闻言,笑得打跌,“泼妇哪有不会吵架的?”
“泼妇……”袁玠一愣。
“没错,阿樱先前在西北骂街战无不胜——只在我这儿输过。”
她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自己骂赢了个“泼妇”,有什么值得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