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惟翎拍拍他,“怕什么?咱们本就是夫妻,不过只差拜堂一道工序,就算生个孩子也是天经地义。”
袁玠不置可否,他心里正天人交战着,想到这个可能提前到来的孩子,慌乱之余,又有一丝说不出的柔情。
和他不想承认的期待。
安惟翎莞尔,揽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倘若真有,只能说相爷龙精虎猛。这才几回,就中了……”
袁玠耳根麻了,倒吸一口凉气,转头看她,“阿翎!”
安惟翎继续笑道:“相爷神技。没射过箭的人,前几次大多得脱靶,可相爷两发就中,这样的射艺,在西北,怎么也得被人叫一声‘神射’……”
这人太能说荤话,袁玠是个读书人,招架她不住,只得以唇相堵,堵了一会儿发现不够意思,又想着撬开怀里这姑娘的唇齿,好生温存一番。
“相爷……”青方有些迟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家伙。
安惟翎心里冷笑,知道自己来得不合时宜,都不敢叫“大帅”,只敢唤一声“相爷”。
“进。”她和袁玠分开,重新靠回椅背。
青方垂首走进来,无视一地的白瓷碎片,微微躬身,“相爷……大帅,崔夫人求见。”
二人面面相觑,袁玠蹙了眉,朝自己榻上一指,安惟翎会意,估摸着是说那爬床丫鬟的事。
她朝青方点点头,青方不敢看她,快速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出门去将崔宜娴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