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安惟翎起身喝了一点凉水,神思逐渐清明,她重新躺上床,将双手垫在脑后,眨巴着眼睛细细思量,把梦里和现实中的场景一一回放一遍。
是了。昨夜王钊出门时,还带上了那本诗集,后来是拿着那本诗集进的教坊司。
所以那名舞姬肯定有蹊跷。
从这处着手大概会有些收获。安惟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披上外裳,洗了把脸,仔细梳好头发,又粗略乔装一番,赶去教坊司。
教坊司夜半仍旧灯火通明,一片欢声笑语,安惟翎内心雀跃着要走进去,却在门口被龟公拦下。
“找茬?!”龟公两撇山羊胡子翘高。
“找姑娘。”安惟翎冷眼看他。
“框谁?当我是三岁小儿?”他嘴角一撇,胡子放下。
“你开门做生意的,还挑拣客人?”
“少废话!小倌馆在另一条街!”
“我就喜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