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好这口。”
“人就是缺什么想什么嘛。倘若我长得有相爷那样好看,才不会费劲教鹦鹉说这个。”
安惟翎看着他胡子拉渣的大饼脸,不由得点头。她捡起地上的鸟笼子,还给张存福,快速把需要他帮忙的事情交代了,又递给他一封亲笔密信,吩咐送到安老爹手里。
“将军请放心!张存福虽然粗制滥造,可是将军吩咐下的事情,末将一定好好完成!”
“……粗枝大叶!还粗制滥造!”安惟翎瞪眼,见他缩了缩脖子,叹道,“张存福,好歹读点书吧,时间宝贵,别总用来打牌,当心坐久了屁股生疮,日后马都骑不动了。”
“是……”
二人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安惟翎信得过张存福,她也不多做解释,看了他手里的鹦鹉一眼,若有所思地走了。
安惟翎回善才堂大致打点了一下行装,换上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向郭樱要了几瓶乱七八糟的蒙汗药五步倒含笑半步癫之类,临走时还被郭樱好说歹说灌了一大碗飘着黄澄澄油花的黄芪党参枸杞老母鸡汤。
她带着一肚子鸡汤摸索到了王钊家的卧房,一个旱地拔葱轻轻跃上屋顶,伸手使巧劲揭开两片琉璃瓦,观察屋里的动静。
王钊是个武将,生得形容魁伟,此时只穿了一身中衣,半躺在黄梨木雕花的软塌上看书,王夫人拿了两柄小玉锤给他慢慢捶腿。她生得白皙富态,一脸旺夫相,像是年画上拓下来的人。安惟翎听闻王钊夫妇感情颇佳,少有红脸的时候。
可惜这世上大部分夫妻,只是在外人面前琴瑟和鸣,关起门来仍旧鸡飞狗跳。安惟翎找幺鸡打听过王钊的八卦,此人算不得洁身自好,除了一房正妻两位美妾,在城南教坊司还有一名舞姬相好。
安惟翎静静看着,王夫人锤了一阵,拿了个软垫坐在王钊身旁,“夫君,听闻那位安将军明日便要动身了?”
怎么讨论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