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姝捏紧信封,道:“不是依附,是互助,哥哥如今的后盾是该有个可靠些的人了。”
出了仪华殿后,鎏月才肆意地笑出声来,尽带着得逞后的愉悦。
侍女:“很少见公主从仪华殿出来后能这样开怀。”
“我自然开怀了。”鎏月说到一半便止住话锋。
剩下的一半留在心里说,能让她卸下心防,怎么不算开怀的事了?
至于交信一事,本就是可有可无。
林苑是个聪明人,那日自己把话说得那样开,他果真还能听令不尊吗?
鎏月是在昨夜寝下后,在夜深人静之际才想起缘由的。关于这一世自己为何会对林云姝格外眷顾,大约是在很久以前,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她曾隐晦地提醒过一句自己要小心瑶姬。
可鎏月当时对瑶姬上心得很,视她如珠如宝,又怎会因为陌生人的一句话,而疑心瑶姬早已于烨帝勾搭上,留在自己身边不过是行监视之事。
林家两兄妹,一位提醒自己小心身边人,另一位提醒自己尽量早日离开京城,只冲着两句话,鎏月便会尽力在施荫给他们。
在自己还能尽力的时候。
“殿下,”侍女低眉说,“最近瑶姬儿似乎转了性子,总爱发脾气,也爱砸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鎏月回过神来,毫不思索地说:“瑶儿性格本就烈,随她吧,不过是砸些东西,还能把景临宫给砸烂了不成?”
随她酿成更大的错。
侍女一怔,随后应下:“明白了,以后奴婢们会注意一些。”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便是一个多月。
侍女帮鎏月轻捏了好久太阳穴,见她的头疼得到缓解后,才开口道:“殿下,司天监那边传话来,先前的“不详”星象也该“解”了,所以特来询问殿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