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书耐着心听他的嘲讽,微不可察地翻了个白眼。

“京中大户多有养着西境的舞女,至于药师,国师府和端王府都有养着。”

听到那个熟悉的字眼,沈清书冷笑了一下:“好端端地养着异境药师做什么?”

“为了彰显权势,不都要特殊些的吗?”

沈清书忍俊不禁:“似乎是这样的。”

“就这些了,你不会还要问我该怎么让他们把药师交出来吧?”

“不叨扰了,再见,”沈清书转身就走,“不过还是少见些吧。”

每次来都没好事。

“我还没让你走呢,”老板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下,“虽说是以消息换消息,可你说的的确鸡肋,我又不甘愿亏本,所以留一样东西下来。”

“你不是不要镯子吗?”

“你那耳环不错,留下。”

沈清书怔了一下,随后轻轻拧眉。他是要留着自己戴吗?

只犹豫了片刻,沈清书便利落地将耳环拆了下来,稳稳地放在他手边。

据说这是生辰礼物,至于是谁的,沈清书还真不知道。

沈清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的时候,老板淡定地用尖锐的桌角划破了手指,随后让一滴鲜血落入耳环中,待它干透后,他才满意地笑了笑。

你自己送上门的。

沈清书从云来赌坊出来时,心里总是隐隐地觉得不安。

算了,既然找人家做生意,哪有不信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