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从未听温雪儿提起过。
待瓶子终于被灌满的时候,沈清书才放轻了脚步走入屋子里。
温雪儿的呼吸声已经恢复往时的平静,似是已经睡着了。
沈清书轻轻帮她拭去额头上的细汗时,温雪儿微微睁眼。
知道直问她也不一定说,沈清书只笑了笑:“我在外头被风吹得直打颤,你倒好,还闷出汗了。”
温雪儿神情慵懒,脸上的睡意久久不散,只低低地说了一声:“你要睡吗?”
“我不睡,小心一觉到天黑,我便回不了城了。”
温雪儿点了点头:“那我起来。”
沈清书却轻轻用手覆上她的眼睛:“你继续睡。”
温雪儿嘴角微弯:“好生霸道。”
“你才知道啊。”
温雪儿大概真的极困了,不到半炷香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沈清书俯下身帮她拨开略微凌乱的发丝,随后小心翼翼地从枕头下摸出了那个小瓷瓶。
她动作极轻极轻,缓缓地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珠,又再细细数了数瓷瓶里剩下的药珠,还剩十余颗,应是发现不了的。
沈清书把单独拈出来的药珠藏好,又重新把瓷瓶放回原位。
随后她把装着露水的瓶子放到一个显眼的位置,才走出了茶庄。
沈清书目睹着大夫先是从药珠上刮了些许粉末往嘴里送,而后眉头紧锁,她心中不禁咯噔了一声:“这是什么药?用这个的人是得了什么病?”
大夫摇了摇头:“我试不出来,不过我敢肯定凝成此物的药材绝不是来自我们中原,否则多少能试出来些。”
“不是来自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