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那般泼辣,令尊能拗得过她?”
且歌没在穆府常待过,有这种疑问,穆絮倒也理解,她道:“在府中时,倒也听说过一个传闻,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只有穆家当家人才能进去。”
穆絮所言并没有打消且歌的怀疑,因为她太了解了,穆府于穆絮来说,许是很大,可于她而言,却甚小,所见所闻,皆能被人操控。
而她自己,不也是一个幕后操控者么,她骗了全天下人。
且歌向清浅使了个眼色,清浅会意,右手手腕微动,一根短针从她手中飞出,稳稳地钉在了对面的房檐上。
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知是哪个仆人竟开口道:“谁?什么人?”
其余两位仆人瞬间警惕起来,四处张望,“是什么人?”
穆絮还没反应过来,她便被且歌拉到了一旁的墙角躲了起来,而清浅则躲到了左边的假山后面。
一仆人对着空气,毫无目标地大声道:“再不出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小厮闻声从月洞门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嬉笑道:“嘿嘿,几位爷,是我,是我。”
清浅松了一口气,原是虚惊一场,她还以为这几人武艺在她之上,
那仆人显然是惊了,声音也比方才更大了些,“你怎会在此地!”
那小厮动了动耳朵,声音当真是刺耳,可他嬉笑依旧,又从怀中拿出几个铜板儿,挨个分发给仆人,“小的知各位爷平日里不论风吹雨淋,都在这儿守着辛苦了,小的实乃佩服,这是小的一点小意思,望各位爷笑纳,拿去买些酒吃。”
那仆人掂了掂手里的三个铜板,又轻蔑地看了一眼小厮,将手中的铜板一甩,随后又提起那小厮的衣领,“说!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若是不说,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