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其太过光明正大, 丝毫不露怯,又有丫鬟跟在身侧的缘故,倒也没人敢拦她, 反倒将她当作了贵客。
穆絮瞥眼瞧了瞧且歌, 见其妥妥的一副游玩享乐之势, 完全没有惹上麻烦后的忧愁与焦虑,倒是她, 每走一步都比原先更加忐忑。
穆絮不是不想走, 若是可以,她早就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偏偏且歌还在这儿, 她走吧,不厚道不说, 且歌更不会让她走,故她特地支开了姜婆婆,以防待会儿若是打起来, 再伤着了姜婆婆。
且歌见远处有三两个仆人立于月洞门前, 便问穆絮道:“那儿是何地?”
半响无人回应, 扭头又见穆絮双目警惕,不停扫视四周,妥妥一副贼人模样,哪儿注意到且歌在问她。
且歌不用猜也知其心思,照刘氏那个性子,今日她们若是轻易走了,改日怕是连门都进不了,若不与她遇见还好,若是遇见,必定会大闹一场。
与其鬼鬼祟祟惹人怀疑,倒不如光明正大地在府中行走,也省了些麻烦。
这白日总比入了夜强,至少能看清路,何况且歌本就没报希望能查到些什么。
“要不我们回了吧?”
果然,穆絮一听回字,立马点头如捣蒜,且歌说的正合她意,那模样是巴不得长了翅膀飞出府外。
且歌轻笑,将话题转移,“那是何地?为何有人把守?”
穆絮这下也知自己是被戏耍了,心中略有不满,又向且歌所问的方向看去,“那儿是我爹的书房,自我记事起,便一直有人守在那儿,我爹从不让外人进去,刘氏也未曾进去过。”
且歌颔首,谁人不知穆博安性子软弱,而刘氏是个泼辣的,她若守规矩,便不会压穆博安一头了,屋子里能藏的东西,可是有太多太多了,刘氏若没进去瞧个清楚,怎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