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欢喜,楚王就欢喜,唔了一声点头。
范咏稼卸了心头巨石,轻松往下读,边读边向他解释:“她家原是没了钱,带了那瓒过去,被什么“新闻”拍到她病好的事,凑巧让人瞧见了古玉。仓促之下竟卖了三千万,虽不知抵咱们这儿多少银子,但听她那口气,是挺多的。不仅赎回了房子和铺子,还有做生意的本钱,她想着等病好了,开个小铺卖香豆腐。王爷,她还问我许不许呢?”
“她做的,不怕吃死人?”
范咏稼又乐,他这一逗嘴,好像又回到“四姐妹”一块出游的辰光了。
“她这信,是托送她过来那‘公司’寄的,好似很贵,花了一百万她们那的钱。萌萌说,她不知信能不能传到,总之,过些日子她就去官府举报这家公司行骗。”
楚王抬起右手拍拍左边袖口,垂着头,不太情愿地夸道:“她倒有些气性。”
范咏稼先是喜,仔细一想,又急了,抓着他袖子问道:“若是那什么公司被毁,会不会这边的姑娘们就回不去了?”
这个还真有可能,在下边竖着耳朵听的耳鼠正是这么想的,顾不上冒犯,见楚王不回话,便自行回道:“怕是可能的,只是这些邪灵夺舍,残害她人,扰乱政纲,死有余辜。”
楚王正要发怒,范咏稼一把抓了他手,抢先道:“无论哪处,都有好有恶。有些人,兴许并不知内里底细,只是被骗着来了这处。咱们别一概而论,仔细甄别了再论罪罚。”
楚王被牵了手,心欢怒放,应声虫似的,她才说两句,他就应了两声“是”。
耳鼠悟出些门道,暗自庆幸这位脾气极好,要不然,自己今儿只怕几次惹了王爷恼怒。
“姑娘所言甚是,是下官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