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面上现出要笑不笑的模样,随后抬手摘了身上一个荷包,递过来。
范咏稼赶紧长揖一礼,再双手恭敬接过。
轻飘飘的,王爷不是有钱人吗?不是大方人吗?
范咏稼有些失望,还得恭敬谢恩。
“谢王爷赏。”
楚王许是觉着她这苦瓜脸有趣,转身朝书案走去两步,从案上拿起一张纸,又递过来,含笑道:“你再瞧瞧这诗。”
为何不一次给?
等接过来,她一看便知。
这诗跟刚才那些,完全不相干,离有才,差的恰是十万八千里,只和她的《咏鸭》水平相当。
“这……王爷,这诗,也不错。”
“你不觉着可笑?”
这个问题,范咏稼答得情真意切:“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都有人爱。雅有致,俗有乐,好与劣,个人偏好而已。王爷,我就觉着这个好。那些诗,好是好,可我作不出来,便没有那同伴之意。而这诗,我读来,觉着十分亲切。”
楚王没说话,一直盯着她看,墨漆似的眼珠,似乎会发光,特别的耀眼。
范咏稼对上这光芒,又赶紧垂下头去,继续说:“民女浅薄,还请王爷见谅。”
大概是今儿运势好,楚王不仅没发脾气,嘴角一直带笑,摘了腰上一块佩玉,又递了过来。
范咏稼不解,迟疑了一下。
楚王又出声:“赏你。”
范咏稼捧过来,瞄一眼,这是好东西啊!她家穷,但她常去脆音阁长见识的。这水汪汪的模样,这精致的雕工,必是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