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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师傅,”赵神婆注意到你们俩克制不住频频扫向遗像的眼神,多解释了一句才切入正题,“昨个儿晚上之后还发生了什么怪事吗?”

你想了想,把早晨发现那座漆黑灵位的事儿说了,赵神婆表情不变,只问:“牌位带来了吗?”

“没有,太瘆人了。”

“哦……”赵神婆又道,“那座牌位上写了什么?”

这次朋友替你回答:“顕祖考田公讳郁屈生人趣位。”

朋友说完,又添上几句自己的想法:“这名字还有点怪,田郁屈,田郁屈,谁会起这种寓意不好又文绉绉的名字……又是郁又是屈的,听着怪不顺耳的。”

赵神婆没有反驳,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张陈旧的毯子:“小姑娘,你说的对。哪有乡下人起这种名字呢?这本来就不是人的名字。”

你一愣,没料到这个话题来得这么早、这么突然,脱口而出:“这就是那个…阴神?”

“不不,比那更清楚了,”赵神婆好似打了个哆嗦,“咱们村子每年冬至中元都要去河头烧纸,你晓得为什么吗?”

“呃……烧给孤魂野鬼、过路朋友?”

“不,错啦,烧给过路朋友大多都是在路边烧。这些河头的纸钱,是烧给河神的。”赵神婆自言自语,“河神……”

河神。这是继阴神后,你第二次听见这些神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