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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寿宴上的全部事宜都如预期的那样,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南玺平这夜里睡得格外舒畅惬意,不要太轻松。

南母还想同丈夫讲讲话,觉着今天这事做得不大对,太不顾及女儿的感受,可南玺平不给交流的机会,认为南母忧虑过重自寻烦恼,纯粹是没事找事,便不予理会。

中年夫妻三十多年同床共枕,早没了年轻爱恋阶段的柔情与耐心,对于妻子的优柔寡断,南玺平认定那是不能成大事的表现,隐约间还有点反感嫌恶。

南母曾是这家里的“贤内助”,好听了讲,她是南玺平的在外奋斗打拼的后盾,直白一些,她就是个困在家室中的妇女。

夫妻双方早过了相互扶持的时期,如今的南母远不如家中的任一儿女有用,南玺平对其也没有可聊的了。

感觉得到丈夫的疏离漠视,南母夜里不太好过,心里堵得慌,一会儿因为这个失落,一会儿念及二女儿。

辗转反复难眠,翻来覆去地悄悄叹气。

一夜清净。

凌晨四五点,深重的水气挂上枝头,山间起了浓雾。

南迦醒了一回,睁开眼,还是被对方抱着。

纪岑安觉浅,这时在被窝里跟着动了两下,手放到南迦小腹那里,不多时向上移动。

南迦及时抓着她,淡声说:“不睡了就下床去。”

纪岑安无动于衷,在被子下方将南迦制住,靠在后边,轻轻道:“天没亮,还早。”

还没清醒,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南迦说:“不要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