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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隔着半个身位,静静地躺着一个女人,她定睛细看,头还昏沉着,使劲儿晃晃脑袋,也仍是重心不稳地左摇右晃。

忽然,目光落在一片看似触感柔软的东西上。

颜色浅浅的,饱满,很滋润。

何鹿想起南方老家叫卖的一种甜点,叫钵仔糕,便是像这样柔软,她喜欢的蜜桃味也是这样的浅浅的粉。

她胡思乱想着,借着月色低下头,凑近了看。

昏沉的脑里意识开始回流,怎么来的上海、到了房间她如何疯疯癫癫地哭闹,以及莫祎祎多么辛苦地把自己这个醉鬼收拾好弄上床……

记起来了,心便也安了。

何鹿静静看了会儿,脑子完全放空,什么也没想。

只是单纯地欣赏着莫祎祎娴静的睡颜,纤长柔软的睫毛,精致挺直的鼻梁,线条干净流畅的脸型。

她真的,很美啊。

何鹿在心里感叹,目光流露出单纯的对美的欣赏。

行为先于意识地,她低下了头。

轻轻一贴。

耳边似炸响鞭炮,惊得仰起身子。

喝多了。

喝多了……

一定是喝多了。

何鹿怔怔地摸上自己的嘴唇,绵软的触感似乎残留在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