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在美国商场的那幕,心里越发难受。
“上回去出差时,主管还拉着我帮她老公选衣服,她给婆婆和公公也带了礼物回去,她老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的泪水再度涌出,脑中的那个情景好像过不去了,一直在反复回放,她的情绪开始失控,“怎么可以这样……”
“别哭别哭。”莫祎祎轻轻抱着她,拍背顺气,“你不要去深想,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总有好的。”
她实在不会安慰人。
话语一出,何鹿哭得更汹涌。
莫祎祎只好继续无力地宽慰,说着别哭别哭。
这晚余下的时间,便是莫祎祎与何鹿之间的拉扯,何鹿哭到后来非要闹着喝酒,正好房间里有,开了一罐又一罐,边喝边哭,越哭越喝,抱着莫祎祎哭,一边哭一边骂董珍珠的老公。
骂到后来,大有骂尽天下男人的架势。
莫祎祎宽慰她,抱着她想把气氛弄轻松点儿,开玩笑说:“就算其它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你爸爸总是好的,不要把他一块骂了啊。”
何鹿已然醉醺醺的,哭久了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趴在莫祎祎肩头,呓语。
“我爸?哈哈哈他也不是好的……”她突然歪头,拿食指按住莫祎祎的嘴唇,眼睛微眯,装模作样地嘘了声,“——你不能说出去哦。忘掉快忘掉。魔法魔法,biu——!忘掉了吧?”
莫祎祎默然看了她一会儿,配合点头:“忘了。”
心里那股刺刺麻麻的疼痛感又冒了出来。
莫祎祎一点点地收紧胳膊,抱着她幽幽叹了口气。
半夜。
何鹿因喉头的干涩和渴意转醒,撑着身子坐起来,房间暗沉沉的,只有月光透过半透的纱帘飘进微弱的淡光。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茫然回想,自己在哪儿,这看着不像是家。
宿醉后的头痛提前袭来,她捂着脑袋有点痛苦地揉了会儿,手垂下来打到什么东西。
视线下移。